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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陛下，您这是怎么了？”洪雨顺一大早来迎沈亦迟上朝，见他满面倦容，活脱脱一只国宝大熊猫，顿时给吓得不轻。

    “您昨夜未曾去东宫吗？奴才方才去东宫接驾，李嬷嬷说陛下昨夜便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沈亦迟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：“不碍事，就是有些问题想不通，走吧，上朝要紧。”

    就这样拖着这副倦态过了一个早朝，文武百官接二连三地上奏，沈亦迟却半句都听不进去，满脑子都是钟灵昨夜将自己拒之门外的事情。

    从前沈亦迟向来公私分明，就是天大的事也不会影响了他在大是大非上的判断，可偏偏钟灵的事从来都是他命里比天还要大的事，再这样下去都要成昏君了。

    下早朝后，见沈亦迟依旧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，洪雨顺不由地有些心急了：“陛下今日精神实在是差得很，不如老奴去找太医来替陛下瞧瞧吧。”

    沈亦迟摇了摇头：“不必了，朕回宫休息片刻便好。”

    说起来昨日沈亦迟离开之后便是洪雨顺一直陪着钟灵，说不定能从他嘴里问到些什么。

    沈亦迟随即停下脚步看向洪雨顺：“洪公公，昨日朕离开后，御花园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洪雨顺自然知道沈亦迟想问的是何事，只是后宫本就经暗潮涌动，嫔妃之间明争暗斗也是常有的事，这样便去叨扰皇帝总归是不太妥当。

    可是想来此事若瞒着不说，只怕沈亦迟时时被困扰着，也无心打理朝政，洪雨顺索性不再隐瞒，随即将昨日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他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，洪公公……”沈亦迟将洪雨顺叫到身边，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，随即朝着东宫过去，脸上整夜未眠的倦色顿时也都消散了去。

    此时钟灵正对着内室的菱花镜生着闷气，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着，饶是昨夜再气恼，她也还是勉强睡了个好觉。

    “沈亦迟，你翅膀硬了是不是，现在学会甩脸走人了？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吗？那些女人干嘛个个都想嫁给你，还说我泼妇，我泼妇吗？要是没有我，他们这赦云老巢能好端端的留存到现在吗？真是好人没好报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便做一回坏人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钟灵正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喋喋不休着，身后突然传来那个让她又爱又恼的声音。

    不得不承认，听到声音的一瞬间，钟灵心中还是欢喜大于怒气的，只是夫妻吵架不该隔夜，沈亦迟这来的未免也太晚了些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钟灵从镜子里看着沈亦迟，没好气地问道。

    沈亦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耸了耸肩：“你的门开着，难道我还不能进来吗？”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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