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:狂人,一语道破天机-《亦凌霄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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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南宫反问:“有什么问题吗?这画,还是作画的人?”

    东方相说:“这画可不是你的,必须得说清来路。”

    脸上隐隐有愠色。

    南宫说:“画在我这,如何不是我的?你这么说话,南宫身为晚辈可不爱听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我就指出问题来。夫人和大美人,你们来评说评说,一定要教这家伙心服口服辩无可辨。”

    “这画首先是材质上品,非常难得,即使富贵人家也不一定备有。必是专程重金求购得来,这一层略略表过。”

    “作品更是极好、极妙。构思布局、意境功法,无一处不彰显大家气度。”

    “此人才情之高,百年不遇。年纪轻轻运笔娴熟,端的是妙到毫巅意境无穷。”

    “这一笔娟秀小楷,丰润秀逸,明显是女子所书;单单是书法,已是惊绝世人。”

    “更难得的是书画是一人所作,堪称双绝。千金易得,一纸难求矣。当世果真有此人,莫非是仙人?”

    “此作青春意蕴,作者年未及二八,真情写意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当世那些个名家,修得技法卖弄才情的泛泛之作;这些无非是一个说法:绝妙!都不必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这画却有一个关键,她不是为你而写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又如何而知。作者是谁你难道认识的?说的这样活龙活现。”

    南宫其实早已猜到答案,再听东方相证实之言,仍然震惊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这画本是怀人之作。良人远行,闺中思念,虽一日兮如三秋。”

    “画中唯一阁一桥,一山一水,一个人儿若隐若现,这分明是一心一意尽在离人;”

    “她的心思尽在那人身上,那人却是没心肝肺之人,懵懂不知;好在那人却也是心地干净,二人明月清风,恬静相合。”

    “这一份情怀,必是由来已久,岂需刻骨铭心?其实浑然一体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这十个字。”

    东方相说的兴起,仰起脖子“咕咚咕咚”把一壶茶牛饮干净。

    以袖子抹抹嘴,再擦擦手,把自己上下仔细看过一遍,确定没有危害之物才复又端详书画。

    此人爱物惜物之心,可见一斑。

    “妾心千千结,郎行意何如。”

    “这小仙人说:她所有的思想只是想知道,夫君在外如不如意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这简单一个意思,外无其他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这样?”南宫问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还有什么?”

    “无怪只有一句,原来如此。”南宫霎时呆若木鸡。

    这桩公案。如不是东方相这等奇才,一般人哪里勘的清明?

    “唯此念兮,冰清玉洁;思君行兮,路阻且长;倚楼望兮,心已相随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真情之作,怎么会轻易赠送给不相干之人?”

    “肯定是有人偷偷拿了来给你,你这轻狂后生曲解人意,如获至宝。整天捧在手中,自以为情真意切,其实非常不合适。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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